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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迪金森的诗《我愿看它穿千里》的意象创造

发布时间:2021-07-26 08:46:43 浏览数:

摘 要:迪金森诗歌中的意象是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诗人相互调用多种意象手段有效地描绘了火车的速度、力量及绵延千里的壮观景象,同时也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了对蒸汽火车矛盾的心境以及对大自然的崇敬。因此,多种意象的融合使用有助于诗歌生动形象、意蕴深刻,同时也增强诗歌艺术感染力,给读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关键词:迪金森;诗歌;意象

引言:迪金森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阿姆斯特镇。其父是该镇首席律师,思想保守。因此,迪金森从小受到正统的宗教教育,生活平静而单调,平时很少外出。尽管如此,她生性机敏、说话幽默、思路开阔、热爱大自然。在后期的隐居生活中一反传统,在诗作中另辟蹊径,创作思想与风格别具一格,成为意象主义的先驱。与惠特曼同被称为美国诗歌成就最高的诗人。

意象是“诗歌语言的灵魂。”(秦秀白,1986:222)诗人在创作过程中,能否将美的意象融入诗体,决定着诗歌价值的高低。简单来说,意象就是主观的“意”和客观的“象”的结合,也就是融入诗人思想感情的物象,即“借物抒情”。因此,意象既是寄托情感思想的艺术载体,又是读者进入诗人情感世界的钥匙。

尽管迪金森普遍被认为是一名隐士,但这并不代表她在早期的生活中,与社会没有接触。 19世纪后半业,美国受英国工业革命的影响,开始铺建横穿北美的大铁路,引进蒸汽火车。美国人相信它的到来将会给社会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农业与手工业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的同时,会极大地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提高社会生产力。因此,蒸汽火车成了备受推崇的对象。而在迪金森的故乡,其父爱德华因职位与名望的缘故,也就很自然地成为引进蒸汽火车的重要力量。于是,诗人有幸参加了蒸汽火车的欢迎仪式,并观看了它一泻千里的壮观场景。《我愿看它穿千里》就是诗人为描写蒸汽火车浩浩荡荡、绵延千里途径大自然不同地形地貌而写。在诗中,诗人利用整齐明快的节奏和铿锵有力的语音、生气活泼的语言、奇妙生动的比喻以及不落俗套的形式分别创造了听觉意象、动觉意象、比喻意象、象征意象与抽象意象,为读者解读迪金森在面对蒸汽火车时的惊奇与兴奋、害怕与焦虑的心境提供了依据与线索。

一、听觉意象

节奏是自然界的一个原则,四季的更替,月亮的盈亏,潮涌的起伏,都有各自的节奏。为了表现自然和生命固有的节奏,人类创作了音乐、舞蹈、诗歌等艺术形式。诗歌的节奏是有轻声音节及重读音节有规律的重复体现出来的。它不仅给诗带来音乐性,使之优美动听,而且增强了诗的表达力。意思重要的词语因为处于重读的地位而显得突出。

先以第一节第一行为例,“I like to see it lap the Miles--”其中,实义词“like”,“see”,“lap”,“Miles” 就是诗人强调的单词,也是需要重读的词。而“I”,“to”,“it”,“the”都是非重度词。显而易见,这首诗采用了节奏明快整齐的抑扬格。通过大声朗读整首诗尤其是第一节,读者仿佛就能感到火车正在有节奏地行驶中。

亚历山大.蒲柏在《批评论》中曾说过“声音是意义的回声”(芮渝萍,2007)。迪金森《在我愿看它穿千里》中,首先注意了语音在语义上起的表达效果,并充分利用语音来帮助读者释解这首谜语诗。

在第一行中,我们发现重读音节中有两个双元音/ai/ (like, Miles),一个长元音/I:/ (see)和一个短元音/æ/ (lap)。第二行重读音节中, 有三个短元音/i/(lick), /ʌ/(up),/æ/(Valleys)。从语音学角度来说,双元音与长元音要比单元音的发音持续时间长。第一行的双元音与长元音的总数是多余第二行,再加上流音/l/的重复 (like, lap, lick),因此,在大声读前两行时,我们很快就能听到火车慢慢启动杠杆并缓缓地压动车轮的节奏声。渐渐地双元音与长元音变成了三个短元音,火车加速了。在第三行里,如果把诗句写成宽式音标,我们会发现有多达九个爆破音, 外加 “like”, “lap”, “lick”中的三个,一共十二个。爆破音是气流突然从闭合的口腔冲出而发出的声音。因此,发爆破音需要更大的力度。诗人正是借此来烘托火车行驶中的钢劲有力、添加燃料时的贪婪以及征服自然的强烈欲望。而第四行的 “then--”的延续停顿恰好与第三行相呼应突显火车填满燃料后的蓄势待发。然后由短元音/i/,/ə,/ i/构成的多音节词“prodigious”正是其加满燃料后的风驰电掣的音效反映。

此外,诗人在第三节中使用了拟声词horrid-hooting使读者很容易联想到深夜猫头鹰或野兽的诡异叫声,突出了蒸汽火车的野性特征及诗人的恐惧心理; 同时/h/的重复使用及/h/在语音学上的发音特点也展现了蒸汽火车的节奏性的长鸣,为读者寻找谜底提供了线索。

二、动觉意象

莱辛曾说过:“诗想在描绘物体美时能和艺术争胜,还可用另一种办法,那就是化美为媚。媚就是在动态中的美……。”(谢文利,1989:394)可见,动既符合物质存在的哲学意义,又体现着诗歌创作的美学追求。而《我愿看它穿千里》中,诗人恰好通过使用动词使诗中的蒸汽火车形象化、拟人化,让读者一览火车前行的多样魅力。

在诗的第三节,诗人只用了“fit”,“crawl”,“complain”,“chase” 等四个动词就把火车途径不同地理地貌的整个过程刻画的惟妙惟肖。当采石场挡住了火车的去路,它就如同钻头一般将其粉碎,可见火车行进有力,速度极快。在山洞隧道中,火车被赋予人的特点,匍匐前行。与“fit”相比,“crawl”是持续性动词,没有“fit”的干净、利落。因此,火车在漆黑的山洞里,不得不放慢脚步的动态画面跃然纸上。火车开始爬坡,诗人赋予火车人的特征。用拟人动词complain来反映车轮加速的声音、蒸汽的声音、汽笛长啸的声音,三者相互交织构成了火车艰难的行进图。相比“crawl”,“complain”是个非延续性动词,突出了火车前行的动感及火车的要征服自然的欲望与力量。紧接着诗人用“down”与“chase”搭配,来表现火车下坡滑行的延续性,给读者展示了火车征服小山后的畅快

淋漓。

以上四个动词相互接力,张弛有度,体现了诗歌的美,突出了火车的媚。这四个词正如托尔斯泰在《语言即思维》中所强调的:“在艺术语言中,最重要的是动词……,因为全部生活就是运动。”

三、比喻意象

英国诗人雪莱说过:“诗的语言的基础是比喻性。”(黄维梁,1981:112)在比喻意象的创造中,比喻的本体是诗人无形的心意情思,喻体则是诗人寄予无尽情意的物象,即主观的抽象变成客观的物象,可视可闻、可感可触。

在《我愿看它穿千里》一诗中,诗人通过“lap”, “lick”,“feed”等词, 用拟人的手法赋予火车以生命,把火车的速度与征服自然的欲望比作是饥饿、贪婪的野兽。它不仅大口大口地舔舐着平川、峡谷,还贪婪地豪饮大自然的血液。它的长啸犹如野兽在深夜里嚎叫,令人毛骨悚然。另一方面,诗人又把它比作是与尾巴嬉戏的小狗,被人类驯服的骏马。显而易见,诗人对蒸汽火车又怕又爱。

迪金森在此用到博隐喻,不仅展示了火车方方面面的特点,更通过此比喻间接地表达了诗人的矛盾心理。

四、象征意象

象征意象是具体的可感知的形象。通过象征性意象,可以表达诗人抽象的观念。而在《我愿看它穿千里》中,诗人借助可感知的事物来反映内心神秘的意念,巧妙地在客观对应物上表达自己的信仰。

迪金森一生酷爱大自然,加之受到超验主义的影响,所以一直相信大自然的神奇与力量,并认为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无能为力的。第四节中出现的雷鸣与明星都是大自然神秘力量的象征,迪金森通过希腊雅典神话中的雷鸣之子(Boanerges)的声音来比喻火车的汽笛长啸。同时又通过拟人的手法来与天上的明星作比较。可见在诗人眼里,蒸汽火车是神秘的,无所不能的,不为人所驯服的。而这一点也正与比喻意象中的猛兽相呼应,流露出诗人对未来工业文明威胁大自然与人类社会的焦虑与担忧。

五、抽象意象

抽象意象就是作用于人的思维与理智的意象。《我愿看它穿千里》总共四节诗,除第三节有五行外,其他都是四行。其中,本诗大量使用大写、破折号以及And。读完整首诗后,读者会发现此诗没有标点,是由一句话构成的跨行诗。加之,诗中And的重复出现,就犹如火车穿梭于大自然,浩浩荡荡、绵延千里。此外,一二节诗的最后一行都与其下一节的第一行构成一个意群,它们就像车厢与车厢之间的锁链相互连接着彼此。第三节的最后一行“Then”与第四节诗第一行的“And”中间似有停顿与转折,这就犹如连绵不断的三节车厢紧跟在蒸汽车厢之后。

迪金森的诗风格诡异,与众不同。诗行的大写词经常会与破折号连用,如Miles—,Valleys up—, Mountains—, Shanties—, Hill—等。一方面大写的词强调了大自然的壮美,烘托了北美大铁路的雄伟与蒸汽火车给诗人带来的强烈震撼,另一方面破折号的“一”字外形恰好紧跟大自然的具体地貌,犹如火车横穿其中,足以看到蒸汽火车对自然的威胁与破坏力。

结语:

尽管我们对迪金森的《我愿看它穿千里》中的意象进行了分类的讨论,但是任何诗作中的意象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它们是彼此互相依存、互相烘托、互相流动、相互统一的意象群。诗中的比喻意象是主线。作者借猛兽与宠物的特点来刻画火车的速度、力量、声音,并反映诗人对于蒸汽火车的兴奋与喜爱、害怕与焦虑的矛盾心理。而此主旋律的呈现又是在听觉意象、动觉意象、象征意象、抽象意象的相互作用、相互配合下实现的。

通过“horrid-hooting”,“neigh like Boanerges”诗人把听觉意象转化为比喻意象,突出诗人的恐惧与喜爱,火车的神秘与无所不能。动词“fit”,“crawl”,“complain”,“chase”主要主用于诗歌的动觉意象,但同时又派生出火车途径各种地貌的视觉意象,以及火车爬坡的听觉意象。突出表现火车的速度、力量是本诗意象创造的重点之一,诗人借助了诗歌的语音与节奏创造了听觉意象及派生出通感意象。跨行诗、名词大写及破折号的使用共同创造了抽象意象并给读者营造了气势宏大的视觉效果。

总之,迪金森诗歌中的意象是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诗人相互调用多种意象手段有效地描绘了火车的速度、力量及绵延千里的壮观景象,同时也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了对蒸汽火车矛盾的心境以及对大自然的崇敬。因此,多种意象的融合使用有助于诗歌生动形象、意蕴深刻,同时也增强诗歌艺术感染力,展现了诗人的创作才华,给读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参考文献:

[1] 秦秀白.《文体学概论》[M]. 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86:222

[2] 芮渝萍. “声音应是意义的回声”-论英语诗歌中的音义互动[C]. 20世纪美国诗歌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7

[3]谢文利.《诗歌美学》[M]. 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1989:394

[4]黄维梁.《清通与多姿》[M]. 香港:香港文化事业有限公司, 1981:112

作者简介:马丽(1982—),女,汉族,山东枣庄人,硕士,山东曲阜师范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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