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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唐代仕女画服饰面料语言的表达

发布时间:2021-08-09 08:53:19 浏览数:

zoޛ)j馟i']4m5_4ӟ4iZ生活活动为主要内容的绘画题材作品。这一时期仕女画极力追求体现生活中女性丰腴艳丽的身姿和气质华美的服饰形象。面料是华美服饰表现的重要元素之一,包括不同面料的材质和装饰纹样两方面。

一、面料的材质

(一)面料种类

唐代官私纺织业和印染业发达,据《唐六典》记载:“织祍之作有十(布、绢、繝、縠、纱、绫、罗、锦、绮、褐),组绶之作有五(组、绶、绦、绳、缨),绸线之作有四(绸、线、弦、网),练染之作有六(青、绛、黄、白、皂、紫)。”白居易在《缭绫》诗中就提及绫、罗、纨、绡、绮、缯、帛织物的名称,可见当时这些面料的流行性。

唐代主要流行的面料有纱、罗、锦、绮、绫等丝织品,其中纱、罗、锦面料制成的女子服饰是盛唐时期的特色,一般形制为上至胸部的长裙,在当时是贵族阶层服装的重要面料。纱、罗质地轻薄,着装效果轻盈飘逸,肌肤隐见。从仕女画服饰可以看出其不同面料的质感,唐代仕女画也证实了当时服饰面料的流行。如《宫乐图》的锦,《簪花仕女图》的纱最为明显。“罗薄透凝脂”,“绮罗纤缕见肌肤”,“缕金衣透雪肌香”对其面料质感的描绘。《簪花仕女图》描绘唐代贵族妇女的服饰上,着力表现衣料的质感、款式的入时、色彩搭配的和谐,以及制作的考究。刺绣与印染的纹样彰显出贵族妇女的身份特征。充分表现出周昉用色彩秀丽,人体体态以丰厚为形的特点。

(二)面料质地表达

面料质地的表达是仕女画服饰造型艺术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因服饰面料质地不同,绘画者根据仕女人物的气质状态对服饰进行勾勒描绘。从视觉感受到面料在画面特性,如质感、色感、量感等,仕女画面料特征主要体现在对肌理美的表现,“肌理与各要素形成一种对应的方向,并因此通过起主导作用的外在手段使它们得以强化”。

仕女画中往往用平涂和多层渲染的手法表现面料的肌理质感所造成的视觉美,如纱的轻柔感;罗的悬垂感;绸缎的流动感等。“常常按照对比的法则,即处在各要素的外在冲突之中,并使它们本质上得以强化”。运用不同面料质感的对比,彼此相互穿插、映衬来处理质地的轻与重、厚与薄的关系。《簪花仕女图》用平涂增强锦缎的绚丽厚重,其中透明的薄纱是一个很难表现的材质,用白色调和提高透明度及亮度,各种色彩穿插在白色之中,使黑、白和明丽色彩相互映衬又相互制约。很好的表现了面料的静态悬垂感和动态飘逸感。《挥扇仕女图》中,用劲直、简练的刚硬的线条表现衣纹,以线走色,反映服装面料材质肌理效果,同时也对比出肌肤的细腻温润,反映不同的质感和处理手法。见表一。

二、装饰纹样

(一)纹样

纹样是在面料上按形式美规律构成的图形纹样或表面装饰。唐代仕女画服饰中的图案纹样内容丰富、样式多彩、精巧美观。其丝织品的图案题材主要包括动物(仙鹤、孔雀、鸾鸟等)、植物(莲、牡丹、忍冬等)、吉祥图案(“贵”、“吉”等几何符号纹)三大类。流行的典型纹样有宝相纹、散点纹、团花纹、几何纹等,且在唐代仕女画中均有体现(见表二)。宝相纹是由自然植物为素材,如花的各种生长状态和叶子,按放射对称的规律重新组合而成的装饰花纹。联珠纹团窠纹,纹样基本骨骼为平排连续的圆形组成作用性骨骼,圆周饰连珠作边饰,圆心饰鸟或兽纹,圆外的空间饰四向放射的宝相纹。此纹样受萨珊波斯影响,有着异域文化情调。散点纹是取花叶的自然形作成对称的小簇花,作散点排列,或作散点团花格式。鸟衔花草纹多为鸾凤、孔雀、等禽鸟嘴中含着瑞草、璎珞、同心百结、花枝等,有的作飞翔式,有的作栖立式。几何纹有万字、棋格、十字、锯齿、间道、如意等形式。团花纹组织结构大而饱满,《簪花仕女图》女子的服装中就是这种典型纹样。这些精美的纹样在服装面料上争奇斗艳、锦上添花。见表二。

纹样图案不仅具有点缀、美化、表意、充实造型的作用,而且是服装艺术的组成部分和表达对象,纹样形态的组构产生视觉力度,具有独立的审美性和装饰性。唐代仕女画面料纹样精美华丽,立体感强,表现为丰满圆厚的对称性图案特征的装饰艺术效果。通过线条的排列组合,以长短、疏密、粗细、浓淡、曲直的变化来表现纹样的细腻、柔软、厚重的质感,层次丰富,主体突出,空间关系处理大胆。《捣练图》、《挥扇仕女图》中仕女人物服装纹样变化丰富,大撮团花纹、散点纹、几何纹等纹样形状随身段转折的褶皱而变化,呈现了凹凸的空间。这些花纹繁复婉丽,用笔轻细,表现精确,自然典雅,可以明显的看到面料上纹样的具体形象。见表二。

唐代服饰纹样之美,是它源于生活,是生活的积淀和提炼,是纯粹生活之美的体现。其服饰图案形成于人们的观念之中,透过形式唤醒人们深层的审美情感,反映时代的气息。诗句“整金孔雀银麒麟”,“薄罗轻剪越溪纹”,“轻罗金缕花葱茏”,“金丝蹙雾红衫薄”等形象地表现了唐代纹样的绚丽繁华和着装状态。丰富的纹样图案元素构成了仕女画服饰的语言内容及其视觉审美,在画面中产生对比、突出的装饰作用。从细部来看,无论是人物服装上的纹样、配饰都用图案化的处理手法,使画面更精微细致、耐人寻味。以富丽绚烂圆满丰腴为风格特征。

(二)纹样表达

用笔勾出纹样图形时,不但要勾出质感,还要勾出量感。以色走线在勾画服装纹饰起了很多的作用,使纹样在本体面料中凸显出来,有一定分量的感觉才耐人寻味。这些纹样中的禽兽、虫鱼、龙凤、花草等形相,完全溶化浑合于全幅图案的流动花纹线条里面。“物象融于花纹,花纹亦即原本于物象形线的蜕化、僵化。”每一纹样形象是一组飞动线纹之节奏的交织,它们个个生动,而个个抽象化,不雕凿凹凸立体的形似,而注重飞动姿态之节奏和韵律的表现。这种内部的运动,用线纹表达出来的,就是物的“骨气”。中国绘画六法之中的“骨法用笔”,即是运用笔法捕捉物的骨气以表现生命动象。正如诗句“异彩奇文相隐映,转则看花花不定”所云,体现了面料的丰富多彩与纹样造型的呼应关系,且不同角度的各具姿态。

纹样图案主要以满铺、点缀的方式出现。在纱、锦轻柔的面料上层层对比,形成不同的视觉肌理效果。例如《簪花仕女图》中前景的四位仕女形象,(见图一)图(1)中手扶轻盈帔帛上的仙鹤图案在胸前往下散开,与红色长裙的上方鸳鸯图案、下方宝相花图案形象对比,一个鲜活灵动,一个厚重富贵;图(2)内穿红色长裙,外罩大袖衫,带有红、绿、黑连草纹的深褐色帔帛;图(3)中内穿红底团花纹样曳地长裙,纹样图案由红、白、墨绿、黄、宝蓝等相间色彩组成,外穿白色菱形纹样长衫,红、绿、蓝等色构成的云凤纹样紫褐帔帛;图(4)通体红色长裙,只在裙的下方显露宝相花纹,紫褐色纱衫外披有蓝白卷草纹样帔帛。此四位仕女在服装款式相同基础上,运用纹样与面料的设计关系得出别样的效果,层次感强,统一中富有变化。观察可以得出四位的服装主体纹样面料与色彩面料的面积比例关系分别为1:1、0.5:2、1:0.5、0.5:1的配比关系,一系列仕女服饰面料含蓄而又恰当的以色彩、面积、明度的对比表现了面料的轻重、厚薄的关系。通过纹样色彩的相互穿插、疏密结合,突出主题纹样,使纹样色与底色产生强与弱、进与退的变化,层次分明,增加了服饰艺术效果,令人赏心悦目。诗句“地铺白烟花簇雪”的描绘也突出了此效果,“地”是面料底子,“花”是纹样。不仅写出了面料底色与纹样的色彩,其均为白色,而且写出同一色彩的不同肌理对比感受,那种质感轻柔,半透半明、虚无缭绕、“花簇雪”点缀着的迷离、淡远而又精巧的气息表现的形象生动。

唐代仕女画服饰中的纹样以线为骨,用色很有特点,极富装饰性,大胆的色彩组合,艳丽多姿的色彩配上纹样的点缀,起到醒目之作用,营造出丰富的视觉效果。纹样在搭配色彩时表现出很大的灵活性,若干小色块根据画面需要穿插于不同材质的服饰中,产生整体的平衡和协调效果,形成具有抽象趣味的形式美。运用层层干染、薄中见厚的用色渲染技法和敷色方法描绘出纹样的体量感,层层敷色,很好地表现了红裙的质感、纹样的量感与肌肤的色感。《宫乐图》中仕女服饰上的图案在青绿纹样间使用朱、赭色,有的用赭色线来调和色彩关系,有的用黑色、白色、金色点缀出金碧辉煌的效果。《簪花仕女图》纹样色彩丰富,以红、蓝、褐色为主,兼有黄、绿、金、黑色,在透明色的补充下,交相辉映,形成明快、沉着统一。

三、总结

唐代仕女画中服饰面料的材质及其纹样的表达构成了服饰形态的视觉特征及审美形式,以及对这些元素形成的节奏、韵律、和谐的审美感受。仕女画服饰的面料质地、纹样,延伸了服装表现内容,描绘唐代面料魅力的同时也折射出当时人们服装审美趣味和风貌,赋予作品蓬勃的生命力,具有丰富的表现性。

参考文献:

[1]祝重寿.中国工艺美术史纲.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年5 月第1版.

[2][俄]康定斯基.康定斯基论点线面.中国人们大学出版社,2003年10月第1版.

[3]黄能馥、乔巧玲著.衣冠天下—中国服装图史.中华书局,2009年11月第1版.

[4]宗白华.艺境.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8月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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