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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以航空航天制造业为例，运用我国2008-2013年19个省份的面板数据，采用逐步回归分析的方法，研究了知识溢出、技术创新对军民融合产业产值的影响以及知识溢出与技术创新之间的相互作用。结果表明：对于航空航天制造业而言，产业内的知识溢出更有利于其产值的增长，且知识溢出对技术创新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因此，对于航天航空制造业而言，提高产业集中度更有利于其发展。

Abstract： This paper takes the aerospac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s an example， uses the panel data of 19 provinces in China from 2008 to 2013 and th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 to study the effect of knowledge spillover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on the output value of civil military integration industry and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knowledge spillover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for aerospac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he knowledge spillover in the industry is more conducive to the growth of output value， and knowledge spillover has a great effect on improving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herefore， for aerospac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improve the industrial concentration is more conducive to its development.

关键词：知识溢出；技术创新；航空航天产业产值

Key words： knowledge spillover；technical innovation；output value of aerospace industry

中图分类号：F4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6）28-0055-02

0 引言

2015年3月，习近平主席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上的重要讲话，鲜明提出把军民融合发展上升为国家战略。最近，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又印发了《关于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的意见》，对推动军民融合发展作出了战略部署，提出了明确要求。由此可以看出，军民融合产业在我国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中的作用越来越凸显，研究军民融合产业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随着国家对军民融合发展的重视，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于军民融合产业也做了大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军民融合路径与模式的探讨以及军民融合发展的政策建议的提出，大多数研究以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很少。杨志坚[1]从协同发展的角度对我国军民融合发展的路径进行了探讨；杜兰英、杜人淮[2]等通过对其他国家军民融合产业发展的研究，结合我国的具体国情，对我国军民融合产业的发展模式进行了探讨；胡红安等[3]基于产业集群竞争力理论，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法，从环境、知识、市场竞争力方面，分析了影响军民融合产业集群竞争力提升的主要因素；张近乐等[4]运用区位商及向量自回归方法，对陕西省航天航空制造业的贡献度进行了测算。有关军民融合产业已有大量的研究，但是目前还没有学者从知识溢出的角度对军民融合产业进行研究，但是军民融合产业作为高技术产业，技术创新对其有很重要的影响，而技术创新又受到知识溢出的影响[5]，因此，本文把这三者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由于航天航空产业体现了军民融合产业的集群特征[6]，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因此，本文以航空航天产业为例，对军民融合产业进行研究。

根据研究需要，本文以航天航空产业的产值作为被解释变量，以知识溢出和技术创新作为解释变量，运用面板数据，对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

1 变量的测度与数据来源

1.1 被解释变量（Y）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航空航天产业的产值，用航空航天产业的当年价总产值来计量。

1.2 解释变量

①知识溢出。本文通过对以往文献的梳理，把知识溢出分为产业内的知识溢出和产业间的知识溢出两种。本文选择专业化指数来衡量产业内的知识溢出，选择多样性指数来衡量产业间的知识溢出。

其中，VAi，j表示j地区i产业的当年价总产值，VAj表示j地区所有工业产业的当年价总产值之和，VAi，n表示全国i产业的当年价总产值，VAn表示全国所有工业产业当年价总产值之和（以下指标中相同变量意义相同）。该指数越大，表明该地区产业专业化程度越高，因此，若该指标前面系数为正，表明产业内的知识溢出有利于该产业的发展。

多样性指数（JAC）同样借鉴Glasseretal关于地区产业多样性的测度方法，用HHI指数的倒数来衡量产业的多样性，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VAk，j表示j地区k产业的当年价总产值，VAk，n表示全国k产业的当年价总产值，其他变量与上述相同变量意义相同。产业多样性指标是一个相对指标，其值越大，表明该地区产业分散程度越高，若该指标前面系数为正，则表明产业间的知识溢出有利于产业的发展。

②技术创新（INN）。衡量产业的创新产出，目前文献中主要使用新产品销售收入和专利授权数量这两个指标来衡量。新产品销售收入能够反映创新活动的市场价值，但是目前我国对于新产品的划分缺乏严格统一的标准，因此，并不能真实反映创新水平。专利授权数虽然会由于一些专利缺少商业化价值或者保密原因导致高估或者低估创新水平，但是它能够更直接地反映一个地区或者行业的创新产出，Feldman（1994）认为专利与创新的相关系数为0.934，因此，本文通过比较选择专利授权数来衡量创新产出。

③控制变量。为了得到无偏的估计结果，本文对影响航空航天制造业产值的其他变量进行了控制。包括：人力资源的投入（L）与资本的投入（K），其中人力资源的投入用从业人员的数量来表示，资本的投入用投资额来表示。

1.3 数据来源

本文鉴于数据的可得性，选取我国19个省份2008-2013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航空航天产业产值、创新以及控制变量的数据全部来源于《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知识溢出指标的数据来源于我国各个省份的统计年鉴，对这六年各个省份的行业划分进行了统一，最终归纳为38个行业，对于一些省份个别年份的数据缺失，本文运用MATLAB建立自回归模型，对缺失数据进行了补充。为了消除价格的影响，对于航天航空产业的产值本文以2008年的产值为基准，运用GDP平减指数对各个年份的产值的数据进行了处理。

2 模型的构建

根据之前分析以及研究需要，本文构建以下模型

Y=C+αMARi，t+βJACi，t+γINNi，t-1+α1MARi，t*INNi，t-1+β1JACi，t*INNi，t-1+δXi，t+εi，t

其中，C代表常数项，MAR，JAC，INN分别表示各地区的产业专业化程度、产业多样性程度以及各地区的创新产出，是本文主要关注的解释变量。X表示控制变量，包括劳动力的投入与资本的投入，分别用L和K表示。ε表示随机误差项，α、β、γ、α1、β1、δ分别代表各个解释变量的系数。由于专利的授权到应用需要一定的时间，因此本文选取滞后一期的专利授权量作为解释变量。

3 实证结果分析

笔者采用STATA12.0进行模型的估计与检验，在具体估计的过程中采用逐步回归分析法对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检验。首先，只考虑创新与航空航天制造业产出之间的关系（模型1）；其次，考虑知识溢出与航空航天制造业产出之间的关系（模型2）；再次，加入知识溢出与创新的交互项，以检验创新在知识溢出与产业产出之间是否存在着中介效应（模型3）；最后，引入控制变量，检验本文所关注的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是否稳健（模型4）。模型设定检验结果表明，4个模型都支持固定效应模型，结果如表1所示。

4 结论及政策建议

由表1可以看出，模型结果符合预期，技术创新、知识溢出与航空航天产业产值存在正相关，且知识溢出与技术创新之间存在正相关，知识溢出促进技术创新，进而促进航空航天产业产值的增长。具体分析如下：

①四个模型都表明技术创新与航天航空产业产值之间存在着很大的正相关，在模型4中引入控制变量K和L之后相关性减弱，这说明劳动力和资本的投入仍然是影响航空航天产业最重要的因素，但是技术创新前面的系数仍为0.237。因此，技术创新对航天航空制造业有极大的促进作用。鉴于此，我们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应该不断地加大科研投入以促进军民融合产业发展。

②从模型2、模型3和模型4中我们可以看出，在这三个模型中，MAR和JAC对应的系数都为正数，说明产业内的知识溢出和产业间的知识溢出都促进了军民融合产业的发展。但是同时我们也注意到这三个模型中，MAR前面的系数都大于JAC前面的系数，说明地区产业的专业化比产业的多样化更有利于军民融合产业的发展。鉴于此，我们应该不断地提高军民融合产业的集中度，通过构建产业园区等方式实现军民融合产业的聚集发展。

③从模型3和模型4中我们可以看出，技术创新与知识溢出的交叉项前面的系数都为正。这说明不管是产业间的知识溢出还是产业内的知识溢出都有利于技术的进步，但是同样我们可以发现，产业内知识溢出对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要大于产业间知识溢出对技术创新的促进。这也支持了我们上面得出的结论，要实现军民融合产业的聚集发展。

参考文献：

[1]杨志坚.协同视角下的军民融合路径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3（04）：99-102.

[2]杜兰英，陈鑫.发达国家军民融合的经验与启示[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1（23）：126-130.

[3]杜人淮.国外推进国防工业军民融合发展的借鉴与启示[J]. 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10（05）：34-37.

[4]胡红安，刘丽娟.我国军民融合产业创新协同度实证分

析——以航空航天制造产业为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03）：121-126.

[5]赵国清.国际知识溢出对高技术产业技术创新能力影响研究[D].吉林大学，2013.

[6]张近乐，易晨晨.比较视阈下陕西省航空航天制造业贡献度分析——基于区位商及VAR模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4（09）：4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