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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汉代服饰的纹饰与颜色

发布时间:2021-08-10 08:41:36 浏览数:

摘 要 汉代是服饰发展的一个继往开来的时期。汉代服饰尤其是礼服的颜色和纹饰变换多样,且表现出鲜明的等级性,尊卑有序的礼服制度也是礼学复兴的一个显著特征和突出标志。

关键词 汉代 礼服 颜色 纹饰

汉代国力的强盛,经济的稳定,使人们对穿着打扮要求愈来愈高,尤其是对宫廷礼服的要求更是精益求精,因此衣冠装饰日趋华丽,服装造型更需匠心独运。因此如何运用工艺手段画龙点睛,即所谓的纹饰装饰和颜色搭配便自然地提到日程上来了。

一、汉代纺织业的发展

在探讨纹饰和颜色以前,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下汉代纺织印染业的发展。西汉时期,纺织印染业在战国和秦朝的基础上又有很大的发展。最显著的表现是丝织业的成就与技术的进步,其中以缫丝工具和织机为代表。当时北方多丝麻,南方多麻葛,毛织品多产于西北,新疆地区已生产印花棉布。

以丝织品为例。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工艺水平高超。丝织品的种类以帛缯二字为代表名称,具体多达二十几种。西汉纺织水平的高超,已经被大量出土的精美的丝、麻、毛、棉织物所证明。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丝织品种类繁多,包括了汉代丝织物的大部分品种。如罗有烟色、朱色和帛色的纹罗,还有素地提花的菱纹罗。除丝织业外,麻葛的纺织技术也有了进步。麻葛织品以西蜀为上品。河南、山东的帛也很有名,浙江、福建也出产细麻布,会稽的越布是贡品,广东番禺是葛布的集散地。从总体上来说,当时大麻布和一般苎麻布作日常衣料,而优良苎麻织品的夏布品种丰富,有的能与丝绸媲美。此外,两汉时期毛纺织技术已相当成熟,毛纺织和毛毯的产量、质量和品种有很大的发展,尤以西北少数民族地区最为发达。

二、汉代服饰的纹饰

从史料记载得知,纹饰有悠久历史的,要算“画缋”和“刺绣”。据东汉许慎《说文解字》的注释,“缋就是画缋的画,绣就是绘绣的绘”豍。 “画缋”实质上就是指古代人在服饰等纺织品上的绘画技艺,刺绣则是以丝线在绸、布上面缀缝图案的一种手段。

从汉代出土的服饰及丝织品可以看出,服饰的装饰图案非常生动,有的在锦上织绣文字,有的在锦上起有浮雕,多彩多样,大大丰富了服饰面料的装饰手段,进一步提高了服装的表现力。还有的镶有刺绣,针法精巧多样,花色精美绚丽。这些服饰以动静结合的表现手法,反映了现实生活的奢华、庄重、大气,形成了汉代特有的装饰艺术风格,具有唯美华丽的艺术特点。如在汉赋作品中,也会描写女服的样式繁多和装饰的华丽唯美。西汉前期著名辞赋家枚乘的代表作《七发》中描写西汉初年宫廷后妃衣着装饰:“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意味后妃们衣着燕尾形装饰的各色衣裙,衣物华丽,颜色多样,使人眼花缭乱。豎“曳罗裙之绮靡,振珠佩之精明。”这是西汉班婕妤在《捣素赋》中描绘妃嫔华丽的衣裙及精致的配饰。豏这些服饰的艺术特点表明汉代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追求和庄重华贵、绚丽唯美的审美意象。

汉代的纺织印染技术在继承前代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尤其是印染刺绣工艺更是汉代的一大特色。西汉时,齐鲁丝织业尤为兴盛,临淄、定陶、任城、及成都、襄邑、河内为著名产地。当地妇女普遍从事织绣,襄邑织锦在产量、质量和花色品种上都超过了卫锦;三辅出产白素;山东定陶、元父、钜鹿产缣;东汉时成都成为蜀锦的集散中心。我国西北古代丝绸之路发现的东汉织锦,精美绝伦。已发现的汉代印花,有凸纹版印墨线再以毛笔敷彩,凸纹版胶剂金银版印花,凸纹版涂料彩色印花,蜡防印花(蜡染)等。花纹的加工技法有织花、绣花、泥金银印花,印花敷彩等。汉代的工艺制作已明显超过早期染缬:腊缬、夹缬、绞缬豐。有专家认为,这时已采用两块阳纹版,并能做到全幅印到,花纹规整,线条清晰、匀净,有弧度。

从“信期绣”茶黄罗绮绵袍、“茱萸绣”残衣、“云纹绣”衣饰等四十件绣衣物件上看,皆已具有相当高的刺绣水平,其花纹多样,图案富有寓意,布局优美,绣法多样,用线平匀,阵脚整齐,并能分别采用平针绣、辫绣、锁绣等几种针法。今存于英国皇家博物馆的一块“卷草奔马“纹缂毛,是世界上最早由纬纱起花演变而创造的新技术产品,体现汉代新疆地方纹样的风格。蒙古诺因乌拉出土了东汉绣”花卉禽兽“纹毡,这些都可见当时服饰做工之精细。

汉代服饰的图案纹样多为动物、云纹、卷草及几何纹等形式,以变形云纹为主题,中间夹杂着凤鸟、神兽、云山,或织着富有吉祥如意的汉字。这些图案与汉代人们的神仙死心的变化有关,汉代人认为人能羽化成仙,所以常用游龙鸾凤、善鸟香草、飘风流云等色彩缤纷的奇丽幻美的景象。龙凤装饰在汉代服饰中专为皇帝礼服采用,具统治阶级地位的象征,并带有浓郁的仙化思维和浪漫主义气息。如汉代的纹样中常见的还有祥瑞龙凤、孔雀、鹄鸟、虎、羊等动物和具有吉祥意义的茱萸纹等,变化多端,色彩华丽。织物中繁复多变的纹样被广泛应用在宫廷礼服上,使礼服日趋华丽,礼服水平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和审美价值。

汉代纹饰的丰富多样和对彩锦需求量日益增加,特别是由于织锦要向汉隶铭文和大型花卉、动物纹样的发展,在工艺方面就需要进一步提升,多综多蹑机难以胜任组织复杂的花纹循数更大纹样的要求,故又逐步发展出一种花楼式束综提花机。西汉数综提花机能够织出飞禽走兽、人物花卉等复杂花纹,这种提花机制造出的实物,在考古发掘中也有所发现,如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几何纹绒圈锦、新疆的古代丝绸之路上出土的“大宜子孙延年益寿”锦和“登高名望四孙”锦。

三、汉代服饰的颜色

汉代服饰的色彩体系也已十分完善。据时人许慎《说文解字》的解释,当时之丝织品,绿为帛为青黄色,缥为帛为白青色,纁为绛紫色,绌为绛色,绛为大赤色,缙为帛赤色,紫为帛青赤色,红为帛赤白色,绀为帛深青而扬赤色,缁为黑色,才为帛雀头色,。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可谓五色具备。据《陌上桑》中罗敷的衣着是“湘(浅黄色)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它将少女着衣色彩、原料与款式都勾画了出来。《后汉书·舆服制》载,贵人蚕服“纯缥上下”豑;自公主封君以上“皆带绶,以采组为绲带,各如其绶色”豒;公、卿至两千石官员夫人“入庙佐祭者早绢上下,助蚕者缥绢上下”豓。以上的这些记载就清楚地表明了服饰色彩的等级,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当时色染技术的高超,为汉代礼服艺术的风格形成奠定了基础。

不过西汉一朝,祭祀礼服和朝服都为黑色,虽然到汉武帝元封七年(公元前104年)决定改正朔,易服色,表示受命于天,把元封七年改为太初元年,以正月为岁首,服色尚黄,数用五,但也没有规定详细的章服制度,对颜色也没有明确规定。直到东汉,礼学复兴,祭祀礼服才开始恢复冕服制。《晋书·舆服制》记:“中兴后,明帝始采《周官》、《礼记》及诸儒记说,制天子三公九卿特进之服;衣皂上绛下,前三幅后四幅,衣画而裳绣,凡十二章;素带广四寸,朱里,以朱绿禅饰其则;中衣以绛绿饰其则,赤皮为韦。”豔

汉代定红色袍为上服,青绿次之,吏卒衣黑,平民衣白,罪犯衣赭。东汉时期,又制定车轮和服装的颜色——以赤色为最尊,按“四时迎气”的制度,百官的“五时服色”,随季节而变化。“立春日”,皇帝率领百官到东郊迎春,车旗服饰用青色,百官戴青帻,穿青衣,郡县官吏均穿戴青衣帻,直至立夏。“立夏日”,到南郊迎夏,京都百官换上赤色衣,直到立秋前十八日,换上黄色衣,至立秋为止。“立秋日”,百官到西郊迎秋,换上白衣,戴黑帻,衣内穿有黑色缘边的中单,迎秋礼毕,换上绛色衣服直到立冬。“立冬日”,换上皂色衣服到北郊迎冬,冬至不换,到立春时换青服、青帻,然后迎春如制。除五时服色,甚至汉代最庄重的礼服——冕服,上衣用黑中略带微红的玄色,下裳用绛红色。汉代对礼服的颜色要求由此可见一斑。而且统治者上至皇帝下及百官的品秩高低也由礼服的颜色和质料来分别,对此,《两汉会要》有这样的记载:“特进、列侯以上锦缯,采十二色,六百石以上重练,禁紫绀丹,三百石以上五色采,青绛黄红绿,二百石以上四采,青黄红绿。”豖

总之,汉代服饰的色彩要求也极其讲究,绛红、朱、黄棕、浅黄、青、绿、白等色构成调和与对比的变化,另外茶、棕、灰等复色起中间色作用,使汉代服饰穿着后层次分明,整体效果十分完美。鉴于礼服在颜色和纹饰等细节方面都如此考究,也决定了汉代礼服在历代礼服中的重要地位。

注释:

豍袁杰英.中国历代服饰史[M].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53.

豎豏胡振江.汉代服饰艺术风格极其形成原因[J].南都学坛,2010(5).

豐华梅,要彬.新编中国工艺美术史天津[M].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99年版。

豑豒豓范晔.后汉书·舆服制[M].中华书局,2007:1046.

豔豖瞿妹亚.浅议汉代服饰文化之特征[J].淮海工学院学报,2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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