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14年，美国独立咨询小组就职业教育发展中的新问题做了《将生涯融入继续教育与职业生涯准备报告》，分析该报告并得出美国职业教育主要存在三个问题：国家教育改革中职业教育边缘化、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衔接中学分转换机制不完善、美国职业教育评估中数据信息不足与一致性缺乏，这些问题制约着美国职业教育的顺利发展。立足于报告中的新问题，解析新问题并探求问题解决对策，以全面把握美国职业教育的发展规律。

关键词：美国职业教育；新问题；对策；帕金斯法案

作者简介：刘红，女，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职业技术教育学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课程与教学论、职业教育教师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6）15-0076-05

为适应21世纪教育发展为学生升学与就业做准备的现实诉求，美国以学生生涯发展为基础构建起职业教育系统，以使美国青年在适应经济社会发展中更好地生存。正如奥巴马总统宣称，21世纪，美国教育必须致力于为青年人进入学院继续接受教育或为学生进入职业生涯做准备。此外，随着经济转型发展以及劳动市场人才需求的变化，美国各界对职业教育的发展潜能有了更充分的认识，纷纷支持职业教育的发展。其中，哈佛大学研究者在《通向未来的路径》报告中指出，学校教育改革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为学生继续接受教育或进入职业生涯做准备的教育中去，并谴责美国政府对没有进入四年制大学学习的青年教育的忽视。[1]因此，在美国经济政治变化发展的背景下，职业教育逐步获得了认可，并取得了可观的成就。

然而，现实中美国职业教育一直落后于其基础教育与中等后教育的发展步伐，发展中遇到了重重问题。为客观评估帕金斯法案Ⅳ下美国职业教育发展现状，美国教育部长任命独立咨询小组作为独立评估机构，就美国职业教育国家评估结果展开评估。2014年，该独立咨询小组做了《将生涯融入继续教育与职业生涯准备报告》，该报告通过分析《职业教育国家评估年度报告》，总结出当前美国职业教育发展中的新问题，主要包括国家教育改革中职业教育边缘化、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衔接中学分转换机制不完善、美国职业教育评估中数据信息不足与一致性缺乏等。本文立足于当前美国职业教育发展实际中的问题，解析问题并探析其发展建议，以把握当前美国职业教育发展中的问题与对策，为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提供借鉴。

一、美国职业教育发展中的新问题

（一）国家教育改革中职业教育的边缘化

近几年，美国教育政策最大的变化就是将整个教育的焦点集中于为学生继续学业与进入职业生涯做准备，紧紧围绕这一目标，美国教育改革采取加强资金支持、采纳大学入学考试、修订选修课程以及加强学术课程要求等方式来促进其实现。[2]3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2010年由全美州长协会最佳实践中心与州首席教育官员理事会共同颁布的美国《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该标准对学生进入大学之前的教育标准做了明确规定。[3]该标准虽然是在整个教育领域中实行，但主要是对学生中学阶段学术能力发展的具体要求，并没有对学生职业教育课程学习做出详细说明。因此，美国的职业教育仍处于国家教育改革的边缘，甚至是独立于国家教育改革政策之外，并没有完全融入到教育的改革发展中。

美国职业教育的边缘化或独立化主要体现在国家教育改革政策中的边缘化。不管是以前的《不让一个儿童掉队法案》，还是近期奥巴马政府提出的“力争上游”计划、“创新投资基金”计划等，都没有针对职业教育的详细且明确的规定。例如，虽然“力争上游”计划通过资金竞争的方式为学生继续学业或进入职业生涯做准备，但其竞争性资金资助政策并没有体现出职业教育的重要性。帕金斯法案下政策制定者仍然将职业教育当作是教育系统中一个独立且分离的部分，职业教育有自己独立资助基金、评估、问责规则等，这样的规定使得职业教育作为独立的教育系统而脱离了美国教育改革的主流。

美国职业教育质量问责制在促进职业教育质量提升的同时，也进一步强调了一个事实，即职业教育是教育改革主流的附属品，主要表现在中等教育阶段职业教育质量问责与其它中等教育质量问责政策的不相容。美国在中等职业教育阶段通过成绩测试进行质量问责，它表面上是通过提高职业教育质量，使其与学术教育有更多的融合，从而将职业教育融入广泛的教育改革中，但实际运行中收效甚微。国家层面的《不让一个儿童掉队法案》规定的教育质量测试，通常是在学生接触职业教育课程之前进行。两个教育质量问责制独立实施，并没有任何关联。既然职业教育的重点是生涯教育，这也意味着职业教育应该是学生继续学业和进入职业生涯的核心政策，职业教育应该是教育改革中的主流。但现实情况是，职业教育被当作是正规学术教育的替代物，是不适合进入大学的学生的选择，在国家的教育改革中处于边缘化位置。

（二）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衔接中学分转换机制不完善

美国的劳动力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产方式与劳动分工的变化对职业教育提出挑战。随着新技术的发展与引入，低技能工作不断减少，中高等技能工作不断增加，特别是技术、卫生保健以及其他非自动化或非外包的工作，这些工作大多需要高等教育学历，要求具有基本的社交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再将全部重心放在对传统教育中学术能力的要求。[2]1因此，加强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间的衔接，探求如何使学生顺利过渡到中等后教育阶段，或通过职业教育使学生掌握进入职业生涯的能力，成为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重点。作为美国最重要的联邦层面的职业教育法案，帕金斯法案一直致力于通过改革加强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之间的衔接，先后通过衔接协议、技术准备计划、学习计划等方案，力图通过学分转换、课程衔接实现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的衔接。

帕金斯法案有力地促进了美国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的衔接，但其所采取的衔接方案本身也存在诸多不足之处，阻碍了中等及中等后教育衔接的进度与深度。首先，表现在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课程衔接方面，据独立咨询小组《将生涯融入继续教育与职业生涯准备报告》表明，学习计划下中等和中等后职业教育课程衔接不足或没有衔接，使得许多在中等教育阶段所获得的职业教育课程学分无法转化到相应的中等后职业教育，许多学徒制学习计划项目根本不提供任何中等教育阶段所需知识与技能学分的学习。其次，是不同机构对职业教育资格认定的不相容，其中，最为明显的行业对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提供的资格认定不完全被学习计划认可。[2]5在中等后教育阶段，许多学生会学习一些没有学分的课程，以获得行业要求的知识与技能，从而更好地过渡到生涯发展中，但这些结果无法获得帕金斯法案Ⅳ的认可。再次，是帕金斯法案下中等后职业教育学生学分转换要求的不完善，帕金斯法案Ⅳ对中等后职业教育入学学生的统计主要以拥有中等职业教育相关的学分为标准。然而，美国社区学院有越来越多不具备相应学位的成人学生，这些成人学生在实践经验中所获得的行业认可的技能，不能转化成相应的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学分，也不在帕金斯法案Ⅳ职业教育学生的统计范围之内。

（三）美国职业教育评估数据信息不足且缺乏一致性

由美国教育部及下属的规划、评价、政策办公室等联邦教育部门承担的美国《职业教育国家评估年度报告》，主要通过收集收据、分析数据、得出结论的定量评估方式，对帕金斯法案Ⅳ下职业教育发展状况进行评估。该报告不仅能提供各教育机构及其计划的进展情况，教育者是否完成其教育教学目标等方面的有用信息，而且还可用于决定各种教育计划是否需要改进以及如何改进。[4]因此，美国职业教育评估过程中所收集到的核心绩效指标数据，成为总结现状、规划未来发展之策的依据，这些数据的充足性、一致性、时效性等关乎到对美国职业教育发展的认识正确与否。

然而，当前美国职业教育评估所收集的数据有限，并不能从中分析获得美国职业教育发展的各种结果。据美国职业教育独立咨询小组报告所述，缺乏充足数据是当前职业教育评估中面临的最大障碍之一，也使得该小组无法为美国职业教育发展提出充分合理的建议。同样，数据不足也是职业教育管理者与实施者面对的挑战，其中，最明显的是缺乏学生高中毕业后去向的相关追踪数据，无法准确计算或预测出职业教育对学生继续教育或进入职业生涯产生的影响。

数据信息的统一性与真实性是定量研究结果有效的前提与基础，数据的可靠性影响着结果的可利用程度。但美国在教育管理上实行地方分权制，各类教育的管理权在地方教育管理部门，地方教育部门掌握着该地区职业教育发展的权力，对职业教育有自己的规定。以对职业教育相关术语的定义为例，其中就“职业教育专修者”、“职业教育参与者”、“非职业教育专修者”三个术语，虽然联邦对此作了以三个学分为标准的区分，但是各州都有自己的规定，国家评估中所收集的来自于州的相关数据可能是州定义下的数据。联邦与州、州与州之间对职业教育基本术语定义的不同，使评估中收集的数据缺乏一致性，严重影响了《职业教育国家评估报告》的有效性与可利用程度。

同时，数据收集时间的恰当性也对评估结果有重要的影响，过早或过晚的数据收集都不利于保证结果的效度。《职业教育国家评估年度报告》中的许多数据是帕金斯法案Ⅳ实施初期时收集的，此时，所有帕金斯法案Ⅳ带来的学生职业教育学习上的任何变化都是暂时的，评估结果并不能全面反应出该法案实施的效果与成效。因此，《职业教育国家评估报告》并不能检验出帕金斯法案的效果或有效性，仅仅是提供了一些关于帕金斯法案Ⅳ实施的信息与职业教育中学生参与和所获成果方面的大体信息。从对学生学习成果的研究可知，大部分研究是相关性研究，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影响力研究。

二、美国职业教育困境的应对策略

（一）将职业教育融入教育改革整体

就《将生涯融入继续教育与职业生涯准备报告》中提出的职业教育边缘化困境，美国职业教育独立咨询小组提议，将职业教育融入美国教育改革发展之中。事实证明，美国的职业教育并没有局限在自己的系统里徘徊，而是通过各方面的融合，与学术教育之间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并努力成为教育改革的主流。

首先，是课程的融合。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都强调其高水平学术标准的重要性，要求学术教育课程标准必须在一定程度上符合国家规定的学术标准。并在教育实施过程中采用灵活的教学方法，以实现职业教育课程与学术课程的同步进行。不管是职业教育方向的学生还是学术学习取向的学生，都可以同时获得技术技能与知识，可以避免把教育分为技术追求或学术追求。通过对职业教育课程中学术课程及教学方法的改革，使其成为国家教育改革中的一部分，国家的任何课程政策的改革都会对职业教育产生影响，职业教育可紧跟教育改革步伐，不断地完善自身的发展。

其次，是标准的融合。职业教育评估核心指标标准的融合，主要是指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核心绩效指标与《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之间的协调与融合。为学生继续学业以及进入职业生涯做准备所构建的《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要求提高所有学生学术成就。新标准并不仅仅是对原有标准的简单更新，而且还十分强调学生知识应用、逻辑推理、问题解决能力，这些都是高质量职业教育的关键因素。职业教育采纳了《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的学术标准，并在职业教育中努力融合学术课程与技术课程的学习，加强了职业课程教师与学术教育教师之间的交流与合作。然而，《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对学生学术学习要求严格，职业教育中仍存在许多制约其融合的因素。例如，据职业教育评估报道，职业教育教师的口语考试成绩普遍较低，且低于美国小学教师的成绩，这就使人们产生忧虑，担心职业教育教师是否有能力教授《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所要求的较高水平的阅读、写作、口语、听力等内容。

再次，是管理的融合。美国联邦政府主要通过帕金斯法案促进美国职业教育的发展，这种联邦政府的经济资助使得职业教育作为一种独立的教育活动存在。为了使职业教育成为主流教育改革中的一员，要消除政府或经济的影响，使其融合到广泛的教育系统中去。因此，需要对帕金斯法案Ⅳ进行调整，联邦政府应该发挥有限的管理权限，这种权限存在于美国教育改革整体，美国的教育改革政策应该包括对职业教育的改革要求。

（二）改善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衔接机制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与转型，美国深深地认识到加强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衔接的重要性，并通过各项改革促进学生生涯的顺利发展，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帕金斯法案系列。自帕金斯法案出台至今的近30年里，该法案力图通过从学校到工作的过渡、学徒制、职业院校实习活动、技术准备教育以及双元制等措施加强教育与工作、学术学习与技能学习、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之间的联系。[5]其中，帕金斯法案Ⅳ以技术准备项目为实现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衔接的主要方式，即学习过中等职业教育课程的学生，可以直接学习社区学院或其他中等后教育机构的课程。[6]但对技术准备项目实施的研究表明，将不同水平教育课程相结合的策略所取得的实际成效是非常有限的，技术准备教育中只有极少数的学生能够完成与大学教育课程密切联系的高中2年的课程。因此，帕金斯法案Ⅳ引入职业教育课程学习计划，通过为职业教育课程学习的学生提供中等与中等后职业教育课程相结合、职业教育课程与学术课程相结合的条理清晰且结构严谨的内容，使学生获得进入中等后教育机构所需的学分，以及进入职业生涯所需的业界认可的能力资格。学习计划在学术和技能两方面提供严格的、集中的教育，为学生进入中等后教育预先做好准备。[7]

然而，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却存在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学分转换不畅的问题。为了解决此问题，需要中等及中等后职业教育机构、职业教育机构与行业之间对资格认定达成一致要求，使学生所获得的职业教育学分顺利转换成中等后职业教育的学分，或行业认可的能力与资格。因此，签订了“衔接协议”的教育机构或职业教育集团要根据经济发展变化，合理及时地调整中等及中等职业教育课程的设置。改变“衔接协议”的具体要求，采取灵活的学分转换机制，将学生所获得的中等职业教育的课程学分对应到中等后职业教育专业学分，以保证学分转换过程，并体现在学习计划的要求中。同时，要充分利用行业资格认定要求来测量职业教育中学生的技术成就，形成一个可以互换的证书体系，以促进学生在其生涯路径中的顺利发展。这也有助于学习计划对中等后职业教育中非学位性的课程学分的认可。为了保证为职业教育学分转换提供一个要求一致的政策环境，也为促进相关的联邦法律之间的一致性与协调性，这些法律主要包括初等与中等教育法、帕金斯法、劳动力投资法等，从而为学生成功地过渡到其生涯发展提供更多的机遇。

（三）获取职业教育评估中的有效性信息

学生学习是个不断变化的过程，对其职业教育学习相关数据信息的统计，应该立足于学生“学习生涯”纵向数据的收集。因此，要想明确帕金斯法案Ⅳ对学生成就或成绩所产生的影响，就要及时获得学生个体在其选修课程、核心课程、生涯领域以及中等后课程学习的纵向数据。但全国范围内并没有建立学生发展信息收集的纵向数据库，只有部分州建立了可以获得学生发展纵向数据信息的数据库，例如，德克萨斯州与弗洛里达州。这些州创建的纵向数据库系统，记录了学生在高中及中等后教育阶段的各种数据信息，主要包括学生的高中及大学成绩单、就业信息（包括工资）等，为评估学习计划对学生学习所产生的短期或长期的影响提供了相应数据。[2]6这种收集数据的方法既直接又方便，而且非常有助于在评估中获得关键的结果信息。联邦政府已经投入千万美元的资金用于建设这样的数据库系统，这将是州以及学区领导者决策的主要数据信息源。

此外，职业教育国家评估的案例研究揭示，问责制方法的灵活性保证了各州能够通过非监管性的指导充分促进各州指标体系的建设，但指标结果的多样性使得各州的评估过程更加困难，也削弱了问责制原有的功能。因此，为了给各州的问责制方法提供更多的协助，美国联邦教育部门与州要通力合作。美国教育部在问责制上应提供非监管性的指导，职业教育的管理者和政策制定者需要确定一组清晰、一致、有明确的定义以及测量指标的可操作性数据信息，作为评估数据信息有效性的指标。同时，要鼓励各州建立统一的数据库系统，将各个管理数据库连接在一起，并充分利用这些研究数据解答职业教育相关的重要问题。通过建立一系列集中的可操作指标来监管职业教育的实施，为学生继续学业或进入职业生涯做准备。

帕金斯法案Ⅳ要求职业教育评估分析职业教育中的学术成就、技术成就以及就业结果。但是，帕金斯法案Ⅳ实施成效的显现需要时间的积淀。2006年，帕金斯法案重新授权，各州有一年的时间来调整适应帕金斯法案Ⅳ的变化。在2007年到2008年，州与地方确定了学习计划，并创建了问责制系统、开发出新课程、加强了教师的培训等。《职业教育国家评估年度报告》发布时，所有帕金斯法案Ⅳ所带来的学生职业教育经验的任何改进都是暂时的。因此，评估在调整期的帕金斯法案Ⅳ的成果是具有挑战性的，可能存在着潜在的误导。将职业教育国家评估推迟到联邦政策见效时，不能将评估时间固定在相关法律的调整期，主要是为了保证评估结果以及职业教育实施中成果的真实性与完整性。新政策实施初期可以发布一份临时报告，当新政策对学生的学习经验与学习结果产生影响时，再充分利用此时的数据发布一份最终报告。

参考文献：

[1] Schwartz R C， Ferguson R， Symonds W C. Pathways to prosperity： Meeting the challenge of preparing young Americans for the 21st century[R].Cambridge， MA： Harvard 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 2011：1-3.

[2] Independent Advisory Panel of the National Assessment of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Putting “career” in “college and career ready”： The report of the Independent Advisory Panel of the National Assessment of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R].Washington：DC，2014： 3，1，5，6.

[3] 杨光富.美国首部全国《州共同核心课程标准》解读[J].课程·教材·教法，2011（3）：105.

[4] 范国睿，孙翠香.绩效与问责：美国职业教育治理的发展趋向[J].全球教育展望，2015（3）：57-67.

[5] 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Office of Planning， Evaluation and Policy Development， Policy and Program Studies Service. National Assessment of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Final Report to Congress[R]. Washington：DC，2014：3-6.

[6] 臧志军，石伟平.中美两国中高职衔接机制比较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13（1）：67-72.

[7] 李双燕，张桂春.从“帕金斯法案四”看美国职业教育的改革[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9（4）：65-66.

[责任编辑 盛 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