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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体档案中的文化密码》

发布时间:2022-02-22 09:04:00 浏览数:

摘要:步入新世纪高速发展的今天,影像的发展在时下处在一个由“政治主导”“泛娱乐化”“主流文化”“收视率为纲”等一系列关键词搭建的影视生态格局中,而那些标榜再现历史,透析社会的纪录片是否可以称的上为人类学意义上的视觉文化,或者能否承载起历史叙事与记忆重建的文化史学功能,纪录片如何游走于客观历史与记录者主观情感体验之间那种暧昧不清的复杂关系,进而又是如何制造并缝合了这种微妙朦胧的想象与认同的?由此便可以引出本文所要分析的重点——历史文化纪录片的真实与虚构。

关键词:历史 文化 纪录片 真实 虚构

纪录片是人类各项先进科学技术的结晶产物,它对真实世界的记录作用,使之成为历史的“立体档案”和现实的“文献笔记”。那么,历史文化纪录片是如何通过图像,穿越历史的尘埃,去破译影像背后所隐含的一个时代普遍共享的文化密码和历史图景。

所谓文史类纪录片,就是运用写实的手法,通过对历史考古、文物、事件以及文化民俗等做记录,来反映一些历史人物、重大事件以及一个时期的民风民俗文化等内容。它作为一个连接客观自然历史叙述与主观意识形态的重要载体,进而进入具有一定民族性、时代性的文化史学研究范畴。

纪录片所具有的认知功能,启发功能和丰富的文化内涵,是其他影视作品所无法比拟的独特优势。也正由于此,纪录片的独特魅力才在日益丰富的影视形态中独树一帜,发挥着其特有的传播功能。正如《左传》是记录在竹简上的历史,《史记》是记录在纸上的历史,而在当下视觉文化时代的历史叙述则需要影像来再现。

一、文史纪录片与现实(创作主体论)

黑格尔在《美学》中曾说:“不能剥夺艺术家徘徊于虚构与真实之间的权利。”文史类纪录片绝不只是现实的原貌,而是“现实与非现实的辩证统一”。创作者拍什么,不拍什么, 本身已具有了主观的色彩。历史犹如现实的一面镜子,当每一位观者都以自己的角度为标准去审视历史时,历史所呈现出的镜像却不尽相同。当纪录片再现历史时,也就是记录创作者在记录历史时,正如我们前面所讲的,由于每个不同的创作者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环境,每个人都不能逃脱他(她)所置身的时代、社会、文化背景所给予他(她)的影响,因此,每个人的审视标准也不尽相同。因此会有形态各异的情感体验,有的普通平凡,有的波澜跌宕,因此创作者的感悟洞悉对象也不尽相同,同时,这其中也会夹杂着许多复杂的创作理念和目的。每个人所处的观察视点和角度也会产生多样化的记录方式和最终效果。这样一来,就必然会在现实中夹杂着虚构了。

二、文史纪录片与真实(创作文本论)

人们普遍认为,史学与文学的叙述话语之间有明显的界线:历史话语应是“真实的再现”的,是构成文学话语的基础,而文学话语则可以想象与虚构。人不可能去找到原生态“历史”,因为那是业已逝去不可重现和复原的,而只能找到关于历史的叙述,或仅仅找到被阐释和编织过的“历史”。这种选择往往不是认识论的,而是审美的或道德的。历史文本的表层之下,还存在着一个“潜在的深层结构”,而且这个历史文本的深层结构“本质上是诗性的”,“具有语言的特性”。即使记录着如何真实还原历史,文本的叙述已经把冰冷刻板的历史赋予了温度和厚度,如何得以真实?

真实虽是纪录片的首要因素,同时也应是去主动地挖掘真实,但这不排斥在其过程中采用虚构手段与策略以达到真实。因为它更强调于结果的真实,它是将现实与想象的边界完全融为一体的结果。由此,当我们对如何认识纪录片进行探讨时,应当明确的是,无论我们如何追求在纪录片中体现真实,它所呈现给我们的也只是现实的局部或某些方面,记录下的现实不等于真实,捕捉事物的现象不等于揭示其本质。同样,捕获到的局部真实也并不意味着抓住了主体的真实。它不过是真实的一条渐近线而已。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各种程度的虚构,但这毕竟是向着历史原貌无限接近的过程。同时,实践也证明,这是复现历史最有效的手段,且以取得了丰硕偶的成果。

三、文史纪录片与历史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纪录片和历史之间并不能共存,二者之间是一种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关系,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有关记录历史的影像并不是真实的历史事件的逼真存在,而是对历史事件的描述性再现。

历史世界虽然真实存在过,但它属于过去。从视觉文化的角度来描述的历史必定是经过浓缩、置换、象征等二次创造生成的。[1]

可以这样说,历史是指“发生了什么事”它是一个客观存在过的物质;而记录则是通过“一些人告诉另一些人发生的事情”后面的“另一些人”是指广大的观众;而前面的“一些人”便是指手握摄像机的记录创作者,他们通过人眼的延伸,来告诉受众他们想要传达的内容和思想,这样一来,就成了表现化的历史。因此,历史的重构只不过是一种记录的叙述式话语,而这其中便隐含着带有“虚构”色彩的文化密码。

纪录片中的历史受不同意识形态支配,总会从自己可以用来生产价值和意义的角度来选择社会事件。同时调用那些可以用来制造公共记忆的文化符号。历史是客观的,是知识性的存在,它甚至可以脱离当下时间坐标而独立存在,但纪录片在记录历史时则“具现在现实社会中”,它往往体现为以当下时间坐标为原点的一种回溯行为,历史是共性的,而纪录片中的历史则是个性的。总之,历史与其记录片有严格的区别,一个是真实相告,一个一创作感人,若过分强调历史真实就会牺牲艺术感染力,而在历史真实的大背景下,加以提炼,典型化,既能引起观众的兴趣,又可保证长稳收视率。黑格尔在《美学》中提出:不能剥夺艺术家徘徊于虚构与真实之间的权利。”但这并不是说纪录片中潜在的虚构是一种对历史的唯心论。或者说历史与文史类纪录片无法互动。相反,正是由于或多或少虚构的存在,才使得历史呈现出更为丰富、多元有质感的历史寓言和文化审理。这种理论趋势有点靠拢与新历史主义观念了,追求“历史诗学”这种记录方式不再是一味的进行线性的平面化的表象还原,而是进行更深层次更为立体的文化挖掘。

这样一来,历史文化纪录片中,所谓的虚构,都是在追求结果真实可靠,过程发人深省的双层寓意着手,来穿越历史的尘埃,对其进行深层次的解构。这样的历史才会更为丰富、多元而富有质感,因此,文史类纪录片中真实与虚构对于历史的再现是一直共存的,而且也是影像存在所必须的。可以说,二者之间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只有真正把握其中变幻不定的“度”,记录下的历史才会更富有内涵,进而成为纪录片中的精品影像,这一思路无疑为我们打开了破译文化密码之后,纪录片发展的一条路径。

参考文献:

[1]刘晔原 电视艺术批评【M】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2008

[2]欧阳宏生. 电视批评学【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

[3]彼得•伯克. 图像证史【M】杨豫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4]孙江. 事件•记忆•叙述【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4

作者简介:陈鑫(1988.11—),女,河南郑州人,东北师范大学传媒科学学院广播电视艺术学专业2010级研究方向:电视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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