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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扎染服饰艺术考

发布时间:2021-08-10 08:53:13 浏览数:

[摘要] 扎染艺术作为原始的印染方法之一,在许多民族发展的历史进程中都存在过。对国内外扎染服饰艺术的发展脉络作了梳理,着重分析了中国(包括少数民族地区)扎染服饰艺术从朴素自然到精湛唯美,以及在世界各民族自然产生,并分别独自发展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扎染服饰艺术。

[关键词] 扎染;服饰;工艺

[Abstract] The art of tying and dyeing is one of the primitive ways of printing, which was involved in many nationalities’ history. The essay combs through the main brunches of the art home and abroad. This essay focuses on the analysis of the evolution from simple but natural to perfect and elegant in China (the national minorities included). It also analyzes its origin and how it developed into a separate art with various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 Tying and dyeing;Clothes;Craft

扎染在我国古代称为绞缬,也称为扎缬、染缬、撮缬、撮晕缬等,是“扎花”和“染色”两道工艺的合称,后人们简称为“扎染”,渐渐取代了“绞缬”的叫法。“扎染”在马来西亚语系为“plangi”和“tritik”,扎和缝的意思,印度次大陆称类似扎染的面料为“bandhana”,英语系国家称为“tie and dye”,日本将扎染织物统称为“shibori”,我们发现,无论中国还是外国,都有悠久、古老而神奇的扎染工艺。千百年来,扎染工艺被广泛运用于世界各族人民的服饰和其他生活用品中。

一、扎染艺术的起源

瑞士人类学家Alfred Buhler根据对世界各地扎染工艺的可靠记录和研究认为,扎染工艺是在同一时期,分由不同的几个地方起源的。但被称作扎染艺术原型的“圈圈纹”在中国、印度、日本、美洲、东南亚、非洲早期扎染作品中都有出现,这证明了扎染艺术发展之初的初始印记并互通有无,也可能是因为这种圈圈纹简单易学容易出效果的缘故。印度阿旃陀洞窟中六、七世纪的壁画上描绘有扎染圈纹,日本博物馆收藏着七、八世纪日本最早的扎染织物,非洲出土最早的扎染织物是十一、十二世纪的作品,美洲最早的扎染织物残片来自于公元前的巴莱克斯墓地遗址。我们无法明确判断扎染工艺其技术历史演变的清晰脉络,也无法判断其确切的历史发源地,但世界各地各民族对扎染制品的喜爱及使用却有诸多相似之处,菲律宾棉兰老岛渔民和印度男子都喜欢色彩斑斓、变化多端的扎染衣服并佩戴扎染头巾,中国云南大理白族周城妇女服饰中,用扎染来装饰由来已久。

二、中国扎染服饰艺术源远流长

据记载,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使用印染技术的国家。至今为止,在亚洲甚至全世界,找不到比中国更为古老的扎染艺术珍品了。从世界各大博物馆的扎染藏品可以看出,中国古代扎染作品精致细腻、精彩绝伦,对世界扎染艺术的影响和贡献也是其他国家所无法比拟的。

(一)汉民族扎染,朴素自然到精湛唯美

《诗经· 豳风·七月》中记述 “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1]意为:丝麻有黑也有黄,我染朱红更漂亮,拿给公子做衣裳。可见,春秋之前人们就已经掌握了多种色彩的染色技术,钟情于五彩斑斓的丝织品了。秦、汉时我国掌握了扎染技术,而且运用很广,隋刘存在《二仪实录》中写到:“秦、汉间有之,不知何人所造,陈梁间贵贱通服之。”[2]晋陶渊明《搜神后记》卷九中记述“淮南陈氏,于田中种豆,忽见二女子,姿色甚美,著紫缬襦,青裙……其壁先挂一铜镜,镜中见二鹿……”,可见身穿“鹿胎缬”扎染上衣的女子,远看像梅花鹿一样美丽。此文为陶渊明编写的神话故事,虽荒诞无从考证,但由此可看出,至晋朝“鹿胎缬”扎染服饰已经普遍。据史料记载当时“鱼子缬”也是人们掌握并喜爱的扎染方法。文献中多次提及两种打结工艺名称,但未做具体的工艺介绍,实际鹿胎纹样就是比鱼子纹样大些的圆点或梅花图案,其中对鹿胎结有记载:“纹样为梅花斑,以紫红为之”,可推知鹿胎结为红、紫两个套色。魏、晋、南北朝时扎染工艺更加精湛,出现了玛瑙缬、鱼子缬、龙子缬、腊梅、海棠、蝴蝶花等新的扎染纹样。

汉晋过后至隋唐时期,贵族妇女们流行宽大的衣衫,并且夸张奢华,宽大得走起路来衣裾扫地,有的纱衣轻如雾,薄如蝉翼,通常不用绣纹来装饰。唐代扎染达到了鼎盛阶段,从宫廷到市井,无论王公贵族还是黎民百姓,穿着扎染服饰、使用扎染日常生活用品,已是一种生活常态。在《唐书》、宋代高承《事物纪原》都分别对当时唐朝宫廷及民间服用扎染服饰的场景有所描述。隋唐喜于轻薄飘逸纱上扎染或扎染再手绘,这种工艺耗时费工,奢华之风甚至引起朝廷的干预。薄纱材质的衣料最适合用“扎染”的表现手法。在纱上作绣,加重了纱本身的重量,破坏了纱衣轻盈飘逸的质感。在纱上直接扎染出花,不仅不会改变纱的质地,而且把纱的“透”表现得完美至极。这一时期,精致繁杂的扎染多用于贵族妇女及舞女的裙衫、披帛上,扎染后再用泥金泥银绘饰十分普遍。从唐代仕女图绘画中我们可以看出,纱衣透体,妇人高髻纱衣,丰颊腴体,装靓态闲,充满丰盛的唐朝气息。唐代画家张萱的《捣练图》中宫女长裙上的花纹很明显是捆绑染成的大圆圈纹,周坊的《簪花仕女图》中仕女服饰上纹饰应该是扎出圆圈纹再进行手绘(图1)。敦煌莫高窟中唐154窟南壁西侧天王像服饰上扎染纹样,应为从中国传入日本,至今还在使用的板缔绞中的“青海波模样”。敦煌莫高窟初唐第217窟东壁北侧观音经变图中服饰纹样显然为大家喜用的梅花绞。至唐朝,扎染、手绘、刺绣技艺均已发展得相当成熟。是全用扎染装饰,扎染再手绘,还是扎染后刺绣,这要视面料厚薄、装饰效果、工艺要求而定。如《簪花仕女图》中如此轻薄的丝质面料,扎染后再用刺绣装饰,必定会加重服装的重量,而且改变了面料的质感,这与当时追求性感飘逸的着装理念不相符合,所以笔者分析如上所述的绘画作品中的饰纹该是扎染或扎染后手绘。从礼制来讲,《唐书·舆服志》中记载礼服均循古制,多上衣用绘纹,下裳用绣纹(这里的手绘应该包括扎染)。《中国历代服饰艺术》中也有记载唐宋官袍通常不用绣纹来装饰。唐代已有浴染、套染、点染等多种扎染技法综合运用。另外,五彩绞缬,是采用多次扎染,产生丹碧玄黄、杂彩纷呈的多色效果。[3]

唐后,扎染工艺继续发展。敦煌莫高窟五代第98窟东壁北侧回鹘公主供养像中服饰纹样应该和《簪花仕女图》中纹样使用的同一种扎染加绘的方法。北宋扎染发展受到抑制,有两种说法。一为:扎染工艺尤其是“鹿胎绞”等技术越做越精美细致,成为当时极贵重的服饰用品,但过于耗时费工,严重影响社会平衡正常发展,于是政府下令禁止。《宋史·舆服志》中记载:“……蓝黄紫地撮晕花样……令开封府限十月断绝。”另一种说法为:北宋初,天圣年间,由于规定兵勇穿戴缬类印花服装,为了避免混淆,朝廷禁止民间服用缬类印花制品。这一禁令使得北宋扎染也瞬间萎缩,导致部分工艺失传,南宋才得以渐渐恢复。元代继承了辽、金、宋文化,在纺织品的装饰方面又有了推陈出新的成果,出现了用毛笔点渍,创用借色补色法。借色指先在底布上着色,再在底色上加网绣,以增加层次感。补色指在扎染或绣好的织物上再手绘添加色彩。元朝《碎金》中记录元朝扎染打结的方法有:哲缬、蜀缬、锦缬、茧儿缬、三套缬、浆水缬、鹿胎缬等,[4]有的按色调命名,有的按扎结方法命名,有的按出花效果命名。 明、清时由于提花妆化工艺、蓝印花布及蜡染工艺的发展,人们对服饰面料有更多的选择,所以大范围的扎染生产已浓缩为以云南、四川等地为中心的地方特色工艺。随着染色工艺的繁荣兴盛,扎染品也随之越发绚丽多彩。现在,我国的扎染主要集中在云南的大理白族周城、湖南的凤凰、四川的自贡、江苏南通等地,成为独具地方特色的传统手工艺生产基地。图2为江苏海安锦华服饰有限公司设计制作的扎染礼服。

(二)少数民族扎染,率真淳朴到民族符号

云南大理周城白族扎染现已成为我国生产扎染最多最集中的地方之一了。周城中老年妇女的头饰用扎染头巾作为装饰,这是当地最引人注目最具特色的一个亮点,头巾扎染中多用小碎花,其中小蝴蝶花最多见。周城妇女衣袖、围裙腰带也多用扎染小碎花进行装饰。男女青年恋爱互赠扎染手帕象征对爱情的忠贞。结婚时扎染床单、被单、枕头、手帕是女方嫁妆中不可缺少的陪嫁品。孩子出生5天、10天或20天,请长辈取名,俗称“汤饼会”,外婆家通常备一份厚礼,其中必定有一块扎染方巾。传统的周城扎染用当地的植物染料浸染出花,当地盛传扎染土布有“辟邪”之功效,实质并非迷信,而是因为植物染料的药用功效具有清热解毒的功能。也就是说人们的一种历经久远的生活常态转化成了一种集体的意识信仰或意识崇拜了。

新疆扎染所不同于其他地区的地方在于其工艺上属于“织前扎染”,这就是独具新疆民族特色深受维吾尔族人喜欢的“艾德莱斯”面料。这种工艺织成的面料色彩丰富,有由浅入深的晕色效果。其工艺过程为:织前先将经线在织机上挂好,按设计要求在挂好的经线上先画出图案,然后用玉米皮将画好图案的部分包裹捆扎防染,在未防染的部分进行染色。艾德莱斯面料由于经线防染边缘出现参差不齐的晕色效果,使最终织造出来的面料色彩斑斓、别具一格,是其他地区扎染和其他工艺所达不到的。如图3,新疆老人在纺织“阿德莱斯”面料。新疆人擅长将生活中常见的物件如:壶、花瓶、炉、琴等,及各种规则不规则的几何形以具体或抽象的形式织进艾德莱斯面料中。由于伊斯兰教禁止偶像崇拜,所以在他们的织物中不会出现人物和动物造型。这种扎染技法也延续到印度、印度尼西亚等地。

另外,元代《碎金》中有专门提及蜀缬,说明四川扎染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湖南的苗族、土家族等民族也喜欢用扎染制作服装、头巾等日常用品,运用范围十分广泛。西藏扎染所用的面料主要有毛毡、斜纹织布,十字花型成为内蒙扎染的典型纹样。江苏南通在复原唐代绞缬技艺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

三、外国扎染服饰艺术各具特色

我们的祖先掌握了织布和染色技术后,就开始致力于研究面料的织造和染色工艺的纹样表现。“衣、食、住、行”中的“衣”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因素之一,除了保暖避羞,服饰方面对美无止境的追求,是人类的天性使然。最初的扎染工艺简单得能够快速展示花样效果,不像纺织提花对纺织技术和工具要求都比较高,所以扎染工艺历时两千多年,在世界各地各民族自然产生,并分别独自发展成各具地方特色的扎染艺术,也就有因可循了。可能是因为信息交流的原因,除了澳大利亚和太平洋上的一些岛屿,世界各地几乎都能找到初始扎染艺术的踪迹。

(一)日本扎染精致唯美

日本传统扎染在技法、名称、形式、母题等方面受中国扎染艺术很大影响。中国染织文化传入日本,与佛教文化的东渐有着密切关系。[5]相传秦汉时期,中国染织工匠远赴日本定居,就带去了中国的扎染制品和扎染技术。隋朝开始,日本派遣大批留学生和使者前来中国学习,唐朝时期前往的人数达到最高峰,这些人员中多为僧人,他们学习佛学的同时也深入学习中国优秀的文化和先进的技术,其中就包括扎染技术,回国时带回大量唐代优秀的扎染作品,部分现藏于日本的法隆寺。不同于唐朝时的官方交往,南宋时日本与中国民间的贸易往来异常频繁。此间,中国的禅宗文化对日本文化产生很大的影响,对日本染织文化、庭院文化、茶文化中淡雅含蓄风格的形成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对染织文化的影响。明朝以后,日本的染织文化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自成一家。日本的印染技术高于织造和刺绣,而中国的织造刺绣远高于印染技术。

公元667年,《日本书记》中有“……缬十九匹 ……赐椽磨耽罗国使者”的记载,[6]是日本关于扎染最早的记载。上代,日本普通百姓、武士、歌舞伎服装大量使用扎染。日本扎染主要分为两支,一支源于中国的京都型扎染,另一支为有松、鸣海扎染。京都是日本主要扎染产地,面料多用丝绸,扎染纹样精致华美,色彩层次丰富多变,制作成纯手工的和服。有时扎染也和手绘、型染工艺一同设计制作精良华贵的和服或者其他高档布艺类工艺品,多为达官贵人享用。有松、鸣海的扎染制作手法非常多样,面料多用棉布,用靛蓝染色,多为老百姓服用。日本扎染技法丰富,约有一百多种。大概可以分为五大类:板缔系(折叠绞、板缔绞)、圈染(棒卷绞、手纲绞)、目结(三浦绞、鹿子绞)、绞缬(蜘蛛绞、缠上绞)、缝绞(平缝绞、折缝绞、合缝绞)。[7]日本扎染艺术在本土化进程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自己淡雅含蓄、幽静空灵的艺术风格(如图4)。

(二)非洲扎染粗犷大气

非洲扎染发展最集中、最精良的是西部莫里塔尼亚、塞内加尔、几内亚,北部的摩洛哥、尼日利亚、阿尔及利亚、利比亚等,西非往东的喀麦隆、刚果、奈及利亚等地。非洲扎染艺术至少有一千多年历史,西非马利部族墓出土的十一世纪的圈纹扎染帽,是非洲至今发现最早的扎染作品。非洲扎染主要用于腰衣或者外袍,也用于制作头巾、领结、领带等。在非洲许多地区将扎染用于结婚仪式上用的腰带。如摩洛哥,腰带主要用红色,也有用红色、浅紫色、黄色或纤维本身的颜色做外圈,包围着里面短短的条纹图案,体现出浓浓的民族风情。突尼斯、埃塞俄比亚的扎染花型多用鹿胎缬先扎出圆形图案,再用手绘或刺绣或其他工艺来装饰丰富的扎染效果,与中国唐代部分仕女服饰上先扎染后手绘方法有异曲同工的效果。非洲西部、东部、北部的扎染,因所使用的材料、技法及各地区对色彩的喜好不同,其呈现出来的花纹和色调也各具特色。如象牙海岸的台达族,女性的腰衣套染,染出丰富的色彩层次,方法是将事先扎好的面料放入海牙当地的一种可拉果的汁液中浸泡24小时(可拉果放水中浸泡出的汁液),染出黄、棕色,去浮色,晾干,再按要求进行第二次扎缝,浸水后再放入靛蓝中染第二个层次的色彩,就会出现黄、棕、蓝三个层次的色彩,相互渗透,变化无穷。非洲扎染色彩对比强烈、风格粗犷、纹路清晰、浑厚质朴,在工艺及艺术效果方面的成就仅次于亚洲的重要地区。

(三)印度等国扎染风味独特

印度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向来在染织技术方面就非常发达又独具地方民族特色,品种繁多,加工细致、形式多样,尤其在占全国百分之五十的广大乡村地区,扎染面料多用作制作纱丽、头巾、服装、裙料、面纱,还制作成节日盛装、婚礼礼服。因为有巨大的市场需求,所以印度的扎染经久不衰。在印度记录片《驾车看印度》中,经常出现身着扎染服饰的女人和孩子。

印度最早的扎染资料出现在六、七世纪的Ajanta石洞的壁画中。当今印度扎染盛行并集中的地方主要在印度西部地区,尤其是拉贾斯坦的久德浦和齐浦尔、吉古拉特的刻赤、沙乌拉斯坦等地,穿扎染服装、戴扎染缠头巾、蒙扎染面纱一直是当地人的传统。扎染技法中以“班哈尼绞”的捆扎法最为常见、其次是出现波浪纹效果的“曲线绞”,还有印度特有的“织前扎染”, 另外缝扎、捆扎、缝根捆扎也是常见的扎染技法。印度地处亚热带地区,女性有佩戴纱丽、面纱、头巾的传统,纱丽和面纱多用极薄的棉布或丝绸,需要特殊的扎染技法。他们常将面料折成两折、四折、八折,稍微喷湿,再进行捆、扎或缝,染色拆开后出现整齐规律、表里如一的花型,薄、透、美,既满足实用功能,又体现了当地女性的审美需求。

印度周边的孟加拉国、巴基斯坦、伊朗等国的扎染工艺也各具特色,广为流传,多用于制作披肩、头巾、服饰、裙料、台布等,纹样多浅花深地色。

(四)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扎染艺术

欧洲扎染历史悠久,但随着欧洲工业革命,大量工业产品取代了手工业制品,大部分扎染工艺也就自然被人们丢弃,仅在一些边远偏僻的乡村地区,仍使用传统的扎染技法,用古老的靛蓝染色方法,加工简单的日常用服饰和一些生活用品。如今,神奇莫测、幻化无穷的扎染工艺已经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门类,吸引世界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参与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南美安第斯扎染艺术,是印加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公元700—1000年间生产的一件扎染披肩可以看出,当地扎染技艺之精湛,其色彩明丽、图案富有律动感。披肩中的每块局部都单独织造,从织布机上取下,单个进行扎花、染色,每块布都染2-3个套色,然后再用织布机将色彩纷呈、图案各异的局部布块拼合起来。工艺异常复杂,但披肩华美高贵、色彩明艳丰富,代表了当时安第斯扎染艺术的最高成就。

世界各国和地区由于社会形态、宗教信仰、地理环境、气候条件等的差异,扎染作品各不相同、异彩纷呈。

四、结语

扎染艺术的色晕肌理特征由扎染自身固有的工艺特点所决定,或意象朦胧、朴素味拙,或流光溢彩、错杂融浑。不同的扎结方法、松紧程度、不同染料、染色时间长短、媒染剂的份量等,都会使染液渗透程度不一而产生色差变化,从而形成一种特殊的色晕肌理,这种随机的、偶然、不可预见的色晕效果,既是扎染艺术的工艺特征,也是扎染艺术的纹饰特征。

典型扎染如“和祥意匠”风式的特征之一是纹饰,二是用色。色晕常常让扎染服饰作品展现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然去雕饰之美。即使作品色彩艳丽对比强烈,也会由于扎染自身呈现的色晕效果,通过画面情调与诗意的渲染,将人们带入纯净无暇的理想审美境界。

参考文献:

[ 1]刘婷注译.诗经[ M ].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12:85.

[2]张道一.中国印染史略[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1987:16.

[3]于涛.现代扎染艺术[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0:2.

[4]王济成,翟鹰.现代扎染艺术[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4:9.

[5]包铭新.中国的传统染织纹样及其对日本染织纹样的影响[J].中国纺织大学学报,1992(3).

[6](日)染織の美[J]. 京都:紫红社,1981(10).

[7]杨建军.扎染艺术设计教程[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51.

沈加芹

南通大学艺术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艺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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